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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义调协不必尽在谐声字上见出有时一个字音与它的意义虽无直接关

2022-12-13 11:42:01 发布 浏览 644 次

音义调协不必尽在谐声字上见出。有时一个字音与它的意义虽无直接关系,也可以因调质暗示意义。就声纽说,发音部位与方法不同,则所生影响随之而异;就韵纽说,开齐合撮以及长短的分别也各有特殊的象征性。姑举例为证,“委婉”比“直率”、“清越”比“铿锵”、“柔懦”比“刚强”、“局促”比“豪放”、“沉落”比“飞扬”、“和蔼”比“暴躁”、“舒徐”比“迅速”,不但意义相反,即在声音上亦可约略见出差异。

音律的技巧就在选择富于暗示性或象征性的调质。比如形容马跑时宜多用铿锵疾促的字音,形容水流,宜多用圆滑轻快的字音。表示哀感时宜多用阴暗低沉的字音,表示乐感时宜用响亮清脆的字音。例如韩愈《听颖师弹琴歌》的头四句:

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划然变轩昂,猛士赴敌场。

“昵昵”、“儿”、“尔”以及“女”、“语”、“汝”、“怨”诸字,或双声,或叠韵,或双声而兼叠韵,读起来非常和谐;各字音都很圆滑轻柔,子音没有夹杂一个硬音、摩擦音或爆发音;除“相”字以外没有一个字是开口呼的。所以头两句恰能传出儿女私语的情致。后二句情景转变,声韵也就随之转变。第一个“划”字音来得非常突兀斩截,恰能传出一幕温柔戏转到一幕猛烈戏的突变。韵脚转到开口阳平声,与首二句闭口上声韵成一强烈的反衬,也恰能传出“猛士赴敌场”的豪情胜概。从这个短例看,我们可以见出四声的功用在调质,它能产生和谐的印象,能使音义携手并行。作诗虽不必依声调谱去调平仄,在实际上宜用平声的地方往往不能易以仄声字,宜用仄声的地方也不能随意换平声。例如白居易的《琵琶行》: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第一句“嘈嘈”决不可换仄声字,第二句“切切”也决不可换平声字。第三句连用六个舌齿摩擦的音,“切切错杂”状声音短促迅速,如改用平声或上声、喉音或牙音,效果便绝对不同。第四句以“盘”字落韵,第三句如换平声“弹”字为去声“奏”字,意义虽略同,听起来就不免拗。第四句“落”字也胜似“堕”、“坠”等字,因为入声比去声较斩截响亮。我们如果细心分析,就可见凡是好诗文,平仄声一定都摆在最适宜的位置,平声与仄声的效果决不一样。(最好的分析材料是状声的诗文,如《庄子·齐物论》人籁天籁段,《文选》“音乐”类的赋,李颀写听音乐的诗,欧阳修《秋声赋》,元曲里《秋夜梧桐雨》之类。)

平仄调和所生的影响并不亚于双声叠韵。胡适在《谈新诗》里着重双声叠韵而看轻平仄和韵脚。他说:

诗的音节全靠两个重要分子:一是语气的节奏,二是每句内部所用字的自然和谐。至于句末韵脚,句中的平仄,都是不重要的事。语气自然,用字和谐,就是句末无韵也不要紧。

下面他引了几首新诗,证明双声叠韵的重要。他的话似易引人误会他所说的“用字和谐”全在双声叠韵,而“句末韵脚,句中的平仄”,则为“用字和谐”以外的事,所以“不重要”。其实韵脚也还是一种叠韵,双声在古英文诗里也当作韵用过。双声、叠韵、押韵和调平仄,同是选配“调质”的技巧。如果论“和谐”,“句末韵脚,句中的平仄”,也似不比双声叠韵差一等。在同是“调质”的现象之中,取双声叠韵而否认押韵调平仄的重要,似欠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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